薄暮

世间所有相遇,都是久别重逢

随笔(一)

我们学校种了很多树,成片成片的,被青石砖或白板砖围城花圃,树下种满了草,叶子细长,墨绿墨绿的,像兰草,开一种白花,像兰花,我却叫不出名字。

树大多是有上百年的树龄的,很高,很壮。榕树、樟树、杏树、白玉兰……总是枝繁叶茂的。高三厚均楼是被树拥着的,几十棵百年大树,成片的阴凉,所以厚均楼相对来说幽静凉爽许多。

厚均楼后面一半是操场局部,一半是园圃,中间用栅栏围出了一个圆形的花池,里面种了一圈月季,还有一圈种了一种叫不出名字的灌木科植物,有很大的叶子,草绿色,细小的枝。正中间是棵四百年的大榕树,有很大很高很壮的树干,长得四通八达的枝桠,茂盛的叶子,把职工楼和厚均楼中间的花圃盖了大半。每次从下面经过,都能感受到清风徐来的温柔,清,而幽。

我坐的位置靠窗,一转头正好看见这片花圃,这片树。心浮气躁时往外看,有附近的居民,多数是老人,在下面散步,踩着悠哉的步子,谈着一天的故事。也有散了学还未归家的孩子,穿着蓝白校服,背着书包,在下面嬉笑打闹。这个时候,我会感觉,世界都静下了。

窗外有棵玉兰树,枝叶正好伸展到我的窗前,我探出手就可以碰触的距离。

白玉兰总爱开在细雨纷纷的时节。是的,细雨,淅淅沥沥的,砸在窗上的声音空灵清脆,留下一点水痕。没有电闪雷鸣,没有倾盆倒泄,我不会听着心慌,害怕,相反,我甚至可以就着它安详入睡,或和声而歌。

细雨滋润过后的白玉兰愈发娇嫩,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花瓣尖上欲坠不坠,像个我见犹怜的娇女。雨后的空气混杂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,伴随着一阵东风,漫过鼻莹的有树叶的冷香,更有白玉兰甜糯的清香,没有雨前的甜腻,很淡,夹着丝丝凉意,像少女的体香。

有蜜蜂在这个时候出来劳动,尽职尽责,围着那朵玉兰花打转。虽然我一直认为它这个时候出现有点不合时宜,但我不会出声提醒,因为啊,午后时光里,捧着一本书,撑着脑袋,半垂着眸子,欣赏这一片绿意,满园春色,也是这聊赖生活中不可多得的安宁与美丽了。

         2018/05/28  

         薄暮《印象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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